应卓君 南京外国语学校
2016-8-9 18:12:03 学生 浏览量 :


【注:该生获得第三届IC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决赛贰等奖,当前就读于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THINGS CHANGE,SUMMER ENDS


小伙伴们回国后,我也独自去了夏校。看到群里一条条报平安的信息,只身一人在布朗,莫名觉得有些许寂寞,随手回了句晚安。手机震了震,回复的几条“晚安”后,有一条“加油和他们开车啊。”想起之前满嘴跑火车的夜晚,不由得笑了笑。

这次旅行,真的很神奇啊。

这次旅程最“主要”的“目的”算是IC比赛吧,所以我先说说决赛。

结构队的比赛一路上可以说不是十分顺利的。由于结构本身的脆弱,护送结构的队友需要十分用心,还要考虑到缓冲和潮湿。而搬砖更是需要耐心,定力和技巧。手滑,抖动或位置摆放不当都会功亏一篑。比赛前,有记者提出想进行采访,我们队开玩笑说前提是比赛完后结构还完整。现在看来,这是一句flag。比赛时我们放杠铃时位置有点偏,承重板碰到了支撑的脚,因而结构还没塌就算比赛结束。讽刺的是,比赛后我们结构确实完整,但与一等奖却失之交臂。当时确实不甘心吧,毕竟辛辛苦苦护送到现在,承重也没有太大的失误,总是会无用地想着如果。我们队在结构组里是第七名,听到谣言说一等奖有七个时,心里也升起过丝丝天真的希望,但现实还是给了我们一个二等奖的第一名。现在想来,也是能淡定地接受这个结果了,我们的结构从中国飞到美国,压上杠铃比赛结束后能存活,已经很不错了。

但遗憾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困扰我很久。一路上有太多的惊喜了。

还记得出发的第一天晚上,六个人在北京的荒郊野外找烧烤吃,笑说能按时回来就是传奇。原本四个人打掼蛋的房间人越来越多,狭小的空间里塞进了六个躁动的身影,和一个永远瘫着的咸鱼。纸牌在床上地上飞着,呼声笑声奇怪的声音一次次被敲门和嘘声压抑又萌发,浑浑噩噩熬到天明出发。至少对我来说素不相识的面孔迅速混熟。

如此“浪”的一晚在第二天就有了报应,等飞机时三个饥肠辘辘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的女孩跑遍了飞机场觅食,胡乱拿了几盒饼干几瓶水后将钱扔在收银台上在服务员关爱智障的眼神中跌跌撞撞地离开。而第二天晚上,依然试图通宵。

也许当时就该意识到,这次旅程,比赛真的只占着很小很小的比重。

在浴室遇到很大的黑蜘蛛到前台求助,“老年人”退出打牌开车的队伍每到一个旅馆就问hotwater在哪,在广场上聚众打牌结果险被风吹跑,一群人聚集在第五大道优衣库里抓皮卡丘,在汽车旅馆里叫外卖引来一帮人有句没句地聊人生,在中餐馆永远要找到6个人的座位,在大巴车上侃侃而谈声中睡过去的大把时光。

在尼加拉瓜大步飞溅的水珠中脱下雨衣面对疾风的少年们,用青春的活力与大自然的能量相抗,最终互相融合化为谷底的一声轰响。把宾馆床单铺在草地上仰躺着看漫天星辰,冷风瑟瑟中嬉笑着裹紧被子;清晨起来看尼加拉瓜河上的日出,因为太冷又冲回去拿了件外套。

还有在美东旅游必去的名校们,古树上高高吊起的秋千,斑斓而神圣看似教堂的图书馆,被岁月划过一道又一道痕迹的建筑,令人受益匪浅的哈佛领导力课堂,一幕幕场景,因为同行的人,在我脑海中留下了特殊的记忆。

在为期两周的旅程快要结束时,作为“老年人”的我在健身时看到动画片里一句话:“Thingschange, summer ends.”势不可挡,寒来暑往。当时某一个欢声笑语或暗自心酸的瞬间给人一种可以凝固的错觉,而这些花花绿绿的少年,正如这个夏天,最后也要散了啊。只愿在学校偶然打过照面,还能记起某个美好的时光。